【黄曲】志雄便利屋

便利屋Paro

Chapter 5


黄志雄掌控着飞驰的小货车的方向盘,一边把手机递给曲和。安坐于副驾驶座的曲和膝上放着宠物旅行箱,他按着黄志雄的吩咐,在放着狗用品的纸袋里摸索了一番。找出合同后,曲和按照上面写的号码拨通了电话,把手机还给黄志雄。

数着拨号音到第十遍时,黄志雄挂上了电话。

“你的主人好像还没回来呢。”曲和拿起箱子向里面的吉娃娃汇报道。

车速放慢下来,驶入看起来每一户都很相似的住宅小区。黄志雄拎着宠物旅行箱下了车,按响门铃,曲和则提着纸袋在稍远的位置等着。但屋里似乎并没有人。

“果然不在家。”

“我们要不先回去一趟?也许事务所那边会有对方说晚回来的留言。”

“不要紧,事务所的座机转接到手机上了。”

黄志雄决定再多等会儿,让狗在公园玩耍。他给吉娃娃系了上红色的狗绳,踩住绳子的一端坐在公园长椅上。曲和也在他身旁坐下,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,顺便也给了黄志雄一根。

天气很好,虽然空气寒冷而干燥,但坐在向阳的长椅上也不至于冷得发抖。一开始没打算离开长椅旁边的吉娃娃被曲和用鞋尖挠了挠脖子下方,于是它烦躁起来,转身跑开了。狗绳被远远拉长,吉娃娃这会儿跑到了公园的草丛附近,不断地嗅着地面的气味。

“你居然开了个便利屋,挺让人意外的。”曲和这样说着,踩灭了烟头,开始抽第二根。“我总觉得,你会一直待在海外,或许是还在你姐姐的中餐馆,也或许是娶一个当地的女人结婚成家,虽然挣钱不多但大致日子也算是幸福。你该过着这样的日子,不是吗?”

曲和一口气叙述了他虚构出来的黄志雄的一生,黄志雄略微笑了笑。
“你勉强说对了两点。”

“哪两点?”

“我结过婚,不过对方也是中国人。”

“那另一点呢?”

“我现在虽然挣钱不多,但日子也还算是幸福。”

曲和看了看黄志雄,没有再接话。倒是黄志雄,抽了两口烟后问起了曲和。

“你呢?怎么也回国了?”

“因为在国内找到了工作,在大学里教大提琴。”曲和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然后和老板的女儿结了婚,所以就在国内定居了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黄志雄愕然地看向了曲和,“你结婚了?”

“结过,但已经离了。”

“没有孩子吗?”

“她一天到晚都在忙,哪有空要孩子。”

曲和轻快地答道,黄志雄突然意识到,眼下将无可避免地触及从昨晚以来盘踞心头的巨大担忧。

“曲和,你是不是没地儿可回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工作呢?”

“我老板是前妻她爹,你说呢。我就一穷拉琴的,也没什么存款,房子也是前妻她爸掏钱买的。所以现在我是一无所有。”

“你既然回了爸妈家,没有先向他们借点吗?。”

“没有,我才和他们说我离婚的事,就被他们赶出来了。再说,当初供我出国留学时他们已经拿出全部的积蓄了,后来生意失败,现在根本没钱。然后我正想着该怎么办呢,就遇到你了。”

曲和嘟囔着“这么晚了”,于是从长椅上站起身,黄志雄也抱起了吉娃娃,拎着宠物旅行箱尾随其后。

尽管明知没人进出过,但黄志雄还是又按了一次门上的对讲机。曲和则漫不经心地绕到了屋子的一侧,隔着栅栏望向朝着街道的落地窗里面。

“黄日跳。”黄志雄听到声音转过头去,只见曲和把上身探人栅栏内侧。

“喂,当心人家报警……”

曲和从急得粗声呼喊的黄志雄手中抱过了吉娃娃,不作声地指了指窗户,黄志雄叹了口气后也终于爬上了栅栏去打探屋里的模样,随即说到:“被骗了。”应该是客厅的房间,里面几乎不见家具的踪影。

黄志雄倚着停靠在路边的小货车,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。胳膊上挂着纸袋手里抱着吉娃娃的曲和站在他身旁,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
“狗怎么办?我没有闲工夫养狗,可要是找新主人,他们家也有可能会回来领狗,所以不能随便处置。”

“才这么大点儿的狗。”

 曲和轻柔地抚着狗的背,黄志雄看了看曲和,没有再度开口。

 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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